(僅為示意圖)

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。一身粗布衣裳的司馬域剛轉過身,恰巧遇到了馬明秋。「巧呀,老同學,」西裝革履的馬明秋伸手拉住司馬域說,「進去喝一杯。」司馬域知道躲不過了,抬頭看了看裝飾豪華的飯店,又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裝扮,說,「好吧,老同學,咱們好好敘敘。」「算起來,我們有十年沒有見面了吧?」馬明秋徑直走進一個包間,「坐,今天我請客。」「這、這怎麼行呢?」司馬域坐下后略顯不安道,「以前也是你請客,可是,你總是偷偷溜了,我看,現在,還是讓我請你吧?」馬明秋笑了,抖抖自己的衣服,又拍拍司馬域的肩膀說:「不,還是我請吧,老同學,發了,我有錢!」這時服務員走了進來,彬彬有禮道:「先生,請點菜?」「老同學,你來點吧,我請客,你就別客氣了。」馬明秋豪氣地說,「這裡我常來,想吃什麼就點什麼,我有的是錢。」「那就隨便吧。」司馬域微微一笑說。「隨便?」馬明秋搖搖頭,「這裡可沒有這個菜。」「那我就不客氣了。」司馬域看著菜單,要了幾份海鮮、幾個大菜,還要了一瓶洋酒。司馬域沒有注意到,在他點菜的時候,馬明秋的面色是冷冷的,像極了包間窗戶上的玻璃。「這家店我經常來,最喜歡這裡的龍蝦了,每次吃都會讓我想起從前。」馬明秋說到這,眼睛不禁微微眯起來看著窗外,他似乎真的回到了從前。司馬域眼睛盯著馬明秋看,心裡的思緒也晃悠悠飄到了十年前。那時他們還都是學生,同時喜歡上了一個姑娘,那姑娘是沿海人,美麗大方,喜歡吃海鮮。馬明秋總邀請人家去;而他司馬域,卻只有拚命打工,可是還請不起人家。這時菜上來了。司馬域看看杯子,又望望馬明秋。馬明秋叫服務員倒酒,鼻子卻湊近了酒盃,嗅嗅,那一副陶醉的模樣,仍然和十年前一樣。「這些年,混得不錯吧?」司馬域喝了一口咖啡問。馬明秋優雅一笑,說,「蠻好蠻好,開了家公司,錢足夠花了,現在就愁沒有地方瀟灑,每天就這麼瞎逛,這不今天遇到了你。」司馬域點點頭:「不錯不錯。」司馬域想了想,又問:「你現在和她還好吧?」「誰?」馬明秋一愣,問,「你說誰?」「還能是誰,她唄!」司馬域笑了。「她不是被你追到了嗎?」馬明秋也笑了,「怎麼,你也沒有追到?」十年前,馬明秋雖然經常請人家姑娘吃海鮮,可不吃海鮮的時候人家姑娘卻躲得遠遠的。而司馬域,雖然請不起人家,可在一起的時間卻很多。「喝酒。」司馬域看了看馬明秋。「喝酒。」馬明秋也看了看司馬域。在兩個人說話的間隙,司馬域又喝了幾口。馬明秋也喝了幾口,可是,他的興緻已經沒有剛才那麼高了。過了一會兒,馬明秋用手一指玻璃窗外停車場上的一輛「大奔」說:「怎麼樣老同學,等一下帶你去兜兜風?」司馬域點點頭,忙說:「好呀,好呀。」這時他口袋裡的手機響了,司馬域一臉歉意地說:「我出去接個電話?」「請便?」馬明秋說。司馬域走出了包間,躲在一個地方接電話。一會兒后,司馬域回來了,不過他換了身衣服。打扮一新的司馬域來到剛才的包間,卻發現已經沒有人了,酒盃和酒瓶里的酒也空了。司馬域走出來問剛才那個服務員:「裡面的人呢?」服務員恭恭敬敬地說:「老闆,我看見他匆匆走進洗手間,再從裡面出來后就跑了。按你的吩咐,我沒有阻攔他。」司馬域聽了后,只是點點頭,然後他往窗外望望,自己的那輛「大奔」還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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